无盐不咸

醉花阴(知否·齐衡×申氏 同人文) (21)

       玉阶花影,玲珑秋月。本该是良夜美景,佳影成双,却只余一帘风露下,只影独立,像极了这沉寂若水的寥寥秋夜。

        郡主房里伺候梳洗的女使出来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身影,莹盈月色下,本是雨过云破才有的那抹温润天青竟泛出一丝清寒之气。

“小公爷,您怎么在这儿站着,奴婢这就进去禀报。”

“不用”,齐衡转过身,止住了那女使的动作。他篡了两下手,算是活动一下因为站得久而冻得有些发僵的身体。

那女使正犹豫着是该继续候着还是先退下,齐衡又问了一声,“母亲歇下了吗?”

“是,娘娘方才已经歇下了,黎嫲嫲在屋里陪着呢。”秋寒浓重,芸香端着铜盆的手不由瑟缩了一下,没等到公子发话,她微微抬了头,哪里还有人在,直起身子,她恍惚自己是不是花了眼。

齐衡自幼便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。未被花团锦簇的热闹迷住眼,却唯独看到了那个总喜欢躲在他人身后的盛明兰。

他被日月光耀久了,不忍看她缩在小小的角落里艰难挣扎。于是他步步靠近,以为分她一束光,便能予她永世芬芳。却不曾想,暗夜里的光辉一缕太过刺目,将她置于众矢之的。那些潜藏着的不堪与丑陋嘶吼出狰狞的嘴脸,连他也一并吞噬了。

死灰槁木,不若如斯!

直到后来,有一人。

“官人,这是我新烹的茶,你尝尝。”

“官人,金明池的彩棚已经搭好,咱们明日去看水戏吧。”

“官人不论做什么,我都陪着你。”

······

为他拂去蔽日浮尘,还他晓色云开,柳下桃蹊。

小欢喜便在心中次第盛开。

他喜她灯火黄昏下的低眉浅笑,也喜在帘卷轻霜时替她呵手试妆,更喜在回首处她便是他的目之所及。

冷露虽无声,相思已入骨。

可还是伤了她的心,那日之后,她总是躲着他。就好像她最初总是想了各种法子靠近他一般。

原来,避而不见和不期而遇都是可以轻易做到的。

齐衡收住了回房的脚步,转身去了书房。


“姑娘,喝些蜜水歇歇眼睛吧。明日再看也不迟。”青兰端了蜜水放在和珍身旁的小几上,轻声劝道。

就要入冬了,府里的冬装也要跟着制办起来,这是她嫁入齐府的头一年,为了不出岔子,便让人拿了以往的账册来看,好做到心中有数。

“针线上的嫲嫲们等着我拿主意呢,早些定下,也好给你们添冬衣。”和珍从账册里抬起头,端过蜜水轻抿了一些。

“可···”,青兰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,府里的很多事都有定例,原不用她这个做大娘子的如此亲力亲为,她把什么事都揽过来,不过是想让自己忙一些。

“可什么?”和珍没抬头,接着她的话多问了一句。

“没什么,我就是怕累着姑娘了。”青兰转了话头,露出一个憨实的笑。

甘甜入喉,平了几丝秋燥,和珍略略眯了眯眼睛,“也好,今日就依了你,早些安置吧。”

“啊--是。”

镜子里的人依旧是一副浅淡模样,瞧不出喜悲。青兰觉得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。

这些日子,屋里的气氛尤其不对。外人也许瞧不出,可她是贴身伺候的丫头,看到听到的总比旁人要多些。表面上,和珍对齐衡同往常一样,吃穿用度,样样都上心。可私下里,却尽量不与齐衡碰面。到了晚间,更是早早地先安置了,不再像以往一样等着。即使偶尔坐到一处,姑娘也绝不先开口。

青兰心中忐忑,生怕是那日出于义愤的一通抱不平,惹得二人离了心。犹豫了几日,她自己跪到和珍跟前把那一晚的经过仔细说了,本想着至少也要领顿罚。谁知和珍听后,只淡淡说了句“算了”,就让她退下了。

今日回申家,陈嫲嫲拉了她在侧屋里说话,言语间多有试探, 她知道那是老夫人的意思。可她顾忌着和珍,就支吾着拣了两件无关轻重的小事说。还好姑爷及时赶到,也算解了她的为难。

本以为和珍见了齐衡去接她,多少会开怀些,可回了齐府,又变成了这副不上不下的样子。连她都跟着着急起来。

青兰一边帮和珍卸着钗环,一边心思辗转。却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几丝喧闹。她皱了眉,正要出去看看,就见小羽掀了帘子走进来。“姑娘都要歇下了,外面在吵吵什么呢?”青兰先开了口。

小羽悄悄朝她摆了摆手,径直走到和珍跟前,“姑娘,姑爷书房里伺候的小厮带了几个婆子拿了好些文书案牍,这会儿正在院外候着呢。说是姑爷吩咐,要把那些东西都搬到咱们屋里来。”

“为何?”和珍放下手上的梳子,微蹙了眉。

“奴婢问了两句,好像是姑爷,姑爷抱怨书房里潮气太重,在里头待久了熏得慌。”小羽低了头,她不过是个传话的,连她都觉得说出来心虚,也不知道姑爷是怎么想到的这种蹩脚的借口。

果然,和珍听了小羽的回话,人也怔了一下,待回过神来,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。

整个国公府,除了老国公和郡主的院子,就是齐衡的书房位置最好,朝见日,暮有月,就连吹来的风都染着园子里的花香。更何况,如今正是深秋,人人只嫌天燥,哪里还有潮气一说。

屋里两个丫头都不说话了,静静等着主子的决定。和珍有些头疼,隔了半晌,她才叹了口气,颇为无奈地说道,“让人把东西拿进来吧。”说完,便自卸了头上的珠钗,转身去了内室。

二人成亲时,这座院子重新修整过。为了让夫妇俩婚后能够更亲近些,主屋里是拿画屏隔开了一处位置,用来让齐衡在屋里读书习字的。可他那时连房都不怎么回,慢慢地就成了和珍平日绣花、画画的地方。

如今他说搬就搬,没给人一点准备,和珍不想夜里闹大了动静,惹得公婆都知道,这才先让人把东西收着。可不知齐衡是存心还是无意,竟似把一整个书房的东西都搬了过来。虽然丫头们做事利索,但是东西多了,也不免显出一丝拥挤和凌乱。

笔墨挨着绣篮,书稿上有她画了一半的兰花,即便屋里的人留给齐衡的依旧是个背影,他也莫名觉得熨帖了。


亲们的留言我都收到啦,但是因为一直没有更文,我也就不好意思一一回复。那个那个,今天先写了这些就先发了吧。感觉手感没了,写的矫情又狗血,那个,安静看了别理我。我去面壁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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